第十章 前身过往
叶凝汐眨了眨眼，上前主动环住他的腰间，说：“求夸奖。”
他笑笑没说话，只是回应她的拥抱。
洛牧城眉尖微微一蹙，轻轻弹去她身上的灰尘，心疼她这一路颠簸，让她赶紧去洗漱一番。
她才从外面归来，浑身土味加上汗味。
可在这浴室内，不仅熏的暖烘烘，且香喷喷的，将她身上的疲乏一扫而空。
叶凝汐窃喜，“还蛮贴心。”
洛牧城给她都留了两个仆妇，静候着她的差遣。
她一时还不习惯有外人在，于是命她们去外边静候。
新衣，新首饰，仆人，都被安排妥当。
每天定时有仆人送来美味佳肴，把她滋润的皮肤滋润的白了几个度。
这短暂又忙碌的一天，终于结束了。
今夜秋风萧瑟，沐浴过后只穿睡衣与披风站在门口，吹得头发乱舞。
洛牧城的手臂搭在叶凝汐肩膀，为她裹紧衣物。
“外面风大。”
“嗯。”
轻撩衣袍，把手从披风中探出一只手，然后环在洛牧城腰间，头轻轻搭在他的胸前。
洛牧城缓缓转身，将她轻轻抱起，一个转身抱起她，“听话。”
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，她那该死的妇德又在告诉她，现在还不是时候，猛地起身，把他连拖带拽的往门外推去。
平素，他的力气大得紧，如今倒是不费力就把他推出门外。
她背靠着门，朝门外的他，喊道，“你也累了一天，早点休息。”
男人一旦得到，就会立马变另一副模样，这些都是无数女孩得出的血的教训。
或许他是例外，亦或许反之。这个险她是不会冒，爱谁谁。
洛牧城也是轻轻回应，“嗯。”
还贴心的给她把窗户关上。
半夜，一声电闪雷鸣之声，将叶凝汐从梦中惊醒，风刮得窗户呼呼作响，她起身去关窗户，忽然瞥见窗口一个黑影。
一开始她以为是洛牧城，她壮着胆子，试探性问道，“是你吗？”，平日里她的胆子也不是这般小，不知为何，今日看见这黑影有一种恐惧感。
“是我。”对方压低着嗓音，显然就是陌生人的声音。
这声音在她的记忆里从未曾出现过，还好她脑子转的快，立马意识到，或许是之前这具身体宿主的旧相识。
她试探性的问：“这次是有什么新任务？”
“嗯，完成这次任务，主人就会放了你家人。”说罢，那人扔她一封信和一个湿漉漉小包裹，便翻墙而走。
家人？这死丫头是个细作？她实在是想不出之前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她拿过那封信，好奇加上恐惧，颤抖着双手撕开，信上写着：策反洛牧城，若不成功，杀之。务必完成，早日与家人团聚。
一时间她有些懵，对方是什么身份她都不清楚，况且还有她所谓的家人。
刚一转身又见一个影子，这个影子她熟悉。
她解释道，“这个人我不认识，你信吗？”
黑影回道，“信。”
是洛牧城，他的声音令她稍微多了一些安全感，她走到门前，将门打开，唤他进屋说话。
她主动把信交到洛牧城的手中，他犹豫一下，没有接。
她觉得有些事当下不说，以后会更加麻烦，毕竟她是一时半会还没找到回去的方式，“我有一个秘密告诉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表情毫无波动。
“你知道？”她很诧异。
“她是大梁派来的。”他淡淡说道。
“她？”
“失忆前的她。”
他还真是会区分人，竟然还用她来区分她俩。
“她之前己和盘托出，这些我都知晓”，他说话像是拉磨一般，拉一下动一下，他累听着也累。
“你能详细和我讲一下吗？”，本来应该是她要和她解释，如今反倒是她成了吃瓜群众。
他转身坐下，额头微微皱起，思忱片刻，才娓娓道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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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年前，第一次遇见她是在一个街上，她正在沿街乞讨，正巧乞讨到一位富商轿子前。那富商嫌弃乞丐晦气，就命人把她打了个半死。”
“幸得我路过，才得以救下她，带回府里静静养伤，这一养就是两三个月。她是逃难至此，然后和家人走散。后来无处可去，又一心想要报恩就留在府里，母亲看她长得乖巧又机灵，于是收她做了丫鬟。”
“期间，也曾警惕过她的身份，毕竟来路不明的人或者物件都是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。后来，他派人观察了一段时间，发现并无任何异常。”
“她的聪明乖巧，成熟稳重也是深深吸引着我。”
“但这一切在某一天全变了。她说我母亲生辰，要出去给她买寿礼。出去一趟回来之后，变得一惊一乍。我母亲每次唤她，她都是半晌才能回过神，魂不守舍，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。就连平日给母亲经常熬得药，也是倒了药重新煮。总是犯错，我母亲忍无可忍，就对她发脾气，说是要把她发卖。”
“一段时间，她恢复了往日模样。”
“如果那日我也在府里，或许你今日是见不到我的。因为她在我母亲的寿桃里下了毒，我母亲在那天也离我而去。”
“这一切都是她亲口讲出来的，她受不了内心的煎熬。她很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日子，可她害死了我的母亲。”
“我擦拭着陪我多次征战沙场的利剑，打算让她偿命，可是内心迟迟下不去手。”
“后来，我遣散了府里所有的丫鬟小厮。既然，得不到，那就毁灭。”
“那晚，她准备了很丰盛的酒菜，邀我一起共饮，她说她是被逼无奈，欠我的也会想办法补偿给我。”
“可，怎么补偿，以命偿命吗？她难道不知人死不能复生？杀了她能换回我的母亲吗？”
“她跪下求我，舍不得我。可，这一切早己不可挽回。”
“看着跪在地上的她，我动了恻隐之心，还是选择坐下，因为之时我打算杀她偿命。”
“她喝了很多酒，流了很多泪，也说了很多话。”
“她恨自己有着蛇蝎心肠的父母。怎么可以为了荣华富贵，出卖自己的女儿，以换取他们的幸福。”
“当初她的父母得知她在将军府，主动找到大梁的人，告知她的女儿能帮他们杀掉他们的敌将，他们可以里应外合。”
